灵儿手一往前伸，一下点在授莘的眉心，“你说了不算小矮子。”
“不准叫我小矮子。”授莘恶狠狠地说，“反正我没见过就是没有，你找他也没用。”
“我……有……”干涩的两个字从床上传过来。
灵儿和授莘同时看过去，柯甯来了些兴趣，这些他也不知道，连听都没听过，他觉得一般的器都很厉害，但是灵儿要得不是很厉害的，而是从未有人想过的。
野心还真是不小。
授莘看着连起身都还起不来的鬼童子，嘲讽的笑起来，“你有？你就快死了，你哪里有，别为了自己还骗人，给自己积积德吧，连我都不知道哪有那样的器，你还这大言不惭，也不怕自己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掉气。”
灵儿和授莘的反应完全不同，她很有兴趣的看着鬼童子，“你有？”
鬼童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灵儿没看懂他是几个意思。
“想活命就直说，还装作有，你觉得你这样故弄玄虚骗得了谁。”授莘也是没看懂鬼童子这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他偏头看着灵儿，“我们家灵儿才不会受你骗你，是吧，灵儿。”
灵儿看着鬼童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身旁喋喋不休的人的脸，还是笑起来，对着鬼童子说：“你再缓缓，等会好了，我们慢慢说。”
鬼童子点点头，闭上眼睛。
授莘瞪着眼看着灵儿，他去掰灵儿捏着自己脸的手，没掰开，他嘟囔着说：“你还相信他！你是不是傻？一看他就是骗人的，你还要听他说！”
“等我听他说完，我再自己确定他是不是骗人的。”
授莘一动不动瞪着灵儿，憋了半晌，憋出了一个字来，“笨！”
灵儿使劲捏了捏授莘的脸。
“哎哎……”授莘又掰灵儿的手，都没敢和她认真，算了，他还是让着她。
鬼童子缓的时候，还自己一个人张着嘴说话，从最开始说话到一个字一个字冒都还不清楚，到慢慢一个字一个字冒都很比较清楚了。
就这样折腾了大半夜。
柯甯把装着草药的布拿到灵儿面前，“你再滴上点。”
灵儿嗯了声，划开自己的手指，血滴落到手帕上。
柯甯看好了，又将草药收起来。
等鬼童子自己能坐起身子来，天已经大亮。
灵儿看着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外面得影子一点点的展现出来，感觉到了一丝生机的味道。
她不喜欢冬日里这极少的阳光，也说不上讨厌，因为只是看上去暖和，晒起来没什么温度。
灵儿眯着眼看了会，她回头看着已经坐到身边的鬼童子，“能说话？”
“嗯，只，是，只是，说得慢。”鬼童子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冒，不过还是让人听得清楚他说得什么。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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