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子苏站在堆成山的尸体上，他身子禁不起打连个寒颤。
眼前全都是昨日来过的天朝的人，而此时……子苏没有去细看，他便能看见歪着脖子露出脖子上咬痕。
这便是……师父所为？
授莘和灵儿回去，和来时一样，思绪万千，而且现在脑子里更乱，眼前不断浮过的是那个躺在地上天朝人的样子。
只要去连他脖颈伤痕上的灵力，就真的变成一具“干尸”。
他做的！
这种事情竟是他做的。
虽然那些天朝人的血对于他来说不足为惧，但是那么多……有那么多，他为何要去做那样的事情，灵力与法力的相抗就算再强的人也会觉得不好受，何况他现在情况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好。
“不要问。”
授莘差点没有听见这三个字，他愣了愣，他徘徊在他思绪中还没有及时抽出来，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
他低头看向灵儿。
灵儿低着头，走着路，刚刚的话好像不是他说得一般。
他捏了捏她的手，她手上的温度一直没有以往的高，他倒忘了她刚刚说了什么，“他昨晚……出去你不知道吗？”
他又问了一遍，声音很轻，轻得像是怕吓着了灵儿，也像是怕吓着了自己。
灵儿没有抬头，她低着头看着路，看得很认真，地上一颗小石子，都让她抬脚越过。
授莘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的事情把她吓着了，他望了望前方，目光根本不知道看哪合适，明明天还正好，可是他总觉得眼前昏暗暗的，什么都是昏暗暗的。
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他……”
“别问他。”灵儿又才开口说话。
授莘皱了皱眉，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一旦他脑子混乱起来，他久很难去想别人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根本想不到，他也不想费力去想。
“你说什么意思？”他没发现自己的语气不太好，还是极力在克制得不善。
灵儿抬了抬头，和他说：“你不要问他，好吗？”
授莘眉头收得更紧。
她的意思是不让他问帝君做那些事情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不让问？不问的话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像他们那样聪慧，更不像她一样，帝君有时一个眼神，或者一个笑，她都能明白他在想什么，可是他不行。
他不问他就什么都不知道。
授莘张了张嘴想反驳，可是灵儿看着他，他话说不出口，就跟往日一样，她看着他，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可是就是这样的眼神，他想说的话说不出，甚至他刚刚还想问帝君的事情，那些话就已经堵在心口里，发泄不出，那些话就像是火，直接将他烧起来。
他狠咬着牙，怒瞪着眼，直视她。
她情绪似没受任何的影响，注视着他。
就是这样。
一直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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