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思海刚刚走上岸的时候，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随着身上下淌的流水而去。
太累了！
累到让人怀疑人生。
但还没到马思海躺下，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拂来，精神上的疲惫立马被一扫而空。
连带着身体也放松了许多。
马思海突然感觉自己值了，甚至还想冲下去再挑战一次。
可还没等他做出决定，白小志和王叔就已经先拦住了他。
“白少，王哥。”马思海笑着喊了一句。
“老马，感觉怎么样啊？”白小志问道。
马思海皱着眉头，细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在水里的经历，说道：“感觉不错，就是特别累，还不能松懈。一旦有一点点放松的念头，就会被水冲下去……尤其是后面这一段。”
白小志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那上岸之后呢？有什么变化吗？”
马思海又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挺奇怪的，明明上岸的时候还很累，可一转眼却又觉得自己连这都克服了，那还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就这种斗志昂扬的感觉。”
白小志张了张嘴。
可惜了。
老马毕竟不是王叔。
王叔以前是个文化人，在体验呼朋唤友特性的时候，可以详细地描述自己内心的变化。
老马却有些相形见绌了。
白小志转头看着王叔，说道：“王叔，要不你下去游一圈？”
王叔嘴角抽搐，苦笑着说：“少爷，我这一天跑上跑下的，太累了……”
“所以才让你下去，上来后加加斗志好继续干啊！”
“少爷，我怕我上不来……”
“……”
白小志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杨专员呢？”
从刚才起就一直没见杨专员，等白小志发现的时候，身后的人就已经换成王叔了。
王叔回道：“上岸的人很多，杨专员去搜集他们的感受了。”
白小志思索了片刻。
然后决定站在一边看戏。
水里面还有很多人。
并不是每一个下水的都能够如愿冲到终点的。
有的人游了一小段距离就放弃了，有的人到了后面才被水流冲倒。
白小志突然说道：“你们说，他们到底是败给了体能，还是败给了斗志？”
亲身体验者马思海沉思着。
王叔倒是率先开了口——反正他也没体验过，就纯粹是瞎猜，也不怕对还是错。
“大概两者都有吧！挑战是依次变难的，越到后面体力越不支，面对越难的挑战，也会越容易放弃吧！”
白小志不置可否，只是等着马思海的发言。
“我觉得斗志的原因要更多一些。具体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不过我在水里面靠的就是不服输的斗志，才能冲上来的……”
马思海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已经冲了上来。
是马乐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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