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全国性规模的大型家装公司，乾盛华堂各分店的晨会流程庄严而又繁琐，每天都是由前台各部门经理来轮流主持。
司训、司歌、司操，一整套固定程序下来，最后才是前台总监任总出来、上传下达作总结。
石万钧目前算不上正式编制，连佩戴的工牌都是临时简易版的，因此暂时没资格出席晨会。
而与他统一编制的林文豪等人也同样是这种待遇。
眼下、作为新人的他们，只能呆在二楼的办公室来隐隐感受晨会传出来的磅礴气势、并心生憧憬。
走进设计部办公室，石万钧突然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狐疑地扫了四周一眼。
并没有发现陆芊君的身影。
也不知她昨晚的话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就真挺膈应人了。
“怎么样？老哥，你那张资料表打出去有收获没？”
见石万钧落座，林文豪赶紧停下手中勾勾画画的动作，这般急切地询道。
“哪儿有什么收获，电话我都还没开始打呢。”
轻描淡写地回应后、石万钧又随意地看了一眼林文豪摆在桌面上的资料表。
没想到这家伙还挺认真的，此时他正在给电话名单作详细的回访记录备注。
“等等…备注？”
“你这是…都打通了电话？”
注视着林文豪备注的内容，石万钧稍加细品后突生疑惑道。
“是啊，都打通了，不过作用不大。”
林文豪看上去有些沮丧:
“前面两个单都一样，电话一打通，我才刚说出我的身份就直接给我挂了。”
“后面两个单的业主还算有点涵养，听我把话说完了以后才告诉我他家其实已经在装修了，呵呵…”
“原来如此…”
石万钧心中微微一笑，和预料中一致，自己和林文豪拿到的资料表…果然基本就是废纸一张。
“沉积单就是这样、没什么希望的，想想看…如果这些单还存在挖掘产值的价值，又怎么会轮到我们几个来捡便宜呢？”
石万钧破例多嘴、朗朗分析道:
“不用说，我和顾小娇的单子电话打出来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效果，依我看来…陈经理对于我们这样的考核，也无非是想让我们提前锻炼锻炼罢了…你说是吧？”
“那可不一定哦…”林文豪秒回道:
“昨晚我还在说可能有奇迹发生，没想到奇迹还真发生在我身上了，嘿嘿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还真邀请到了一家客户，约的10点钟，一会儿就过来了呢。”
林文豪沾沾自喜地说出这些话，腔调里满是自豪与得意。
而他的话也让石万钧心里瞬间沉了一下:
“这…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自己把陈经理的安排臆想得太狭隘？”
“他分配下来的这些单…其实都还隐藏着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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