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觉得我这枚丹药炼得如何？”
饭后闲暇之余，苏檀躺着晒太阳时，云不流抽空拿出自己昨晚炼的赤火琉璃丹，请苏檀点评。
玉瓶打开。
芳香扑鼻
一股特殊的药味从瓶子里溢出。
“药香扑鼻，乍一闻，以为是什么好宝贝，其实就是一颗半废的丹，药性锁不住，才会闻到味道，真正好的丹药，应该是无味才对，你这味道这么浓，也意味着药性每时每刻都在流失，只能以玉瓶呈装，才勉强能保住点丹药功能。”苏檀没接过丹药，道。
若是其他人这样点评，云不流肯定不以为然，可这是苏檀说的，他就信。
因为他是真的见过苏檀炼制的完美药液。
“请师父再看看，这药还有什么缺陷？”
云不流立刻将药倒出，递给苏檀。
苏檀闲着也没事干，就随便看了看。
主要是刚才那顿饭得到了苏檀的好感。
“一枚丹药之内，半数为毒…”
“药性之锁，并不牢靠…”
“生息相关之处，并不圆润，好似强行凝丹…”
“丹药各属性不均衡。”
…
原本还觉得这是一枚正常丹药，可经苏檀这么一说，发现竟然一无是处，到处都是毛病。
云不流都怀疑人生。
我真的是炼药师？
我真的会炼药？
我会炼个鸡毛！
我就是个不入门的药童…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想法了，追溯到上一次产生这种我一无是处的感觉，已经是百来年前，自己初入江湖，拜第一位师父，刚接触炼药那时…
在苏檀面前，他又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抬不起头！
由衷佩服。
“那师父，如果是您炼这枚丹药，您会怎样炼？”云不流问。
“我炼不出这种级别的丹药！”苏檀摆摆手道。
他还达不到那等级别。
不过检查丹药的好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若是让他纠正一下炼丹过程，那他兴许还能指点一下。
炼不出？
这有两层意思，第一，炼不出这种垃圾药，第二，等级不够，炼不出这么高级的药。
云不流自然而然地觉得苏檀说的是第一种。
云不流权当苏檀不想指点他。
也没指望苏檀立刻教他。
那是人家的底牌，怎能轻易教给别人？
虽然自己一口一个师父叫着，可苏檀却还未收他为徒，就连那半个师父，也是自己强加上去。
“那师父，这丹药可还有补救之法？”云不流再问。
一般来说，丹药炼成之后，还能提升一下丹药的品质。
就是所谓的二次提炼。
能提高到怎样的品质，得看个人的炼丹术高低，看个人的手段强弱。
“的确还能提升一些。”苏檀道。
“只可惜我没有二次提炼丹药的鼎。”
苏檀就只有一个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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