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拿着测验题，一一解答。
“有几道题答得非常不错！”
“比如，你将鬼将的美术风格概括为史诗水墨油画厚涂风格，将游戏制作人的中心思想归纳为被曲解是表达者的宿命，都是非常精确、恰当的表述，非常专业！”
“有些题目答得似是而非，但大概意思是对的。”
“就比如最后一题，回头是岸中的墓志铭反映了设计者想尽一切办法劝退玩家的思想。这么答也不能说是错，只是不准确。”
“这道题的标准答案应该引申一层，设计者之所以想要劝退玩家，实则是一种欲擒故纵，应该答：反映出作者对目标玩家心态的精准把握才对。”
“还有几道题，错得就非常离谱了。”
“比如设计师应该完全放弃自身需求让原画师自由发挥，这肯定不行！除非你的原画师是一位真正的艺术家，但谁能保证自己制作游戏时随便碰到一个画师就能达到艺术家的高度？所以，才需要更加精确、细致的美术需求文档。”
“又比如，孤独的沙漠公路是为了让玩家感到无聊进而放弃这款游戏？火麒麟定价888的初衷是让玩家不要购买？游戏制作人的营销是蹩脚的营销？”
“这些就错得很离谱了！”
“总之，综合以上的题目，虽然仍旧很难琢磨透你的真实水平，但我大致可以有一个判断了。”
看着何安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裴谦突然很好奇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难不成大佬还真能通过这么简单的几道题，就能看出很多深层次的东西？
“您请说。”裴谦的态度非常真诚，因为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水平和状态，自己对于游戏的理解到底哪里除了偏差。
何安摩挲着下巴，一副名侦探附体的样子。
“对于美术风格和游戏中心思想的精准概括，这不像是一个专注于投资行业的外行人所能达成的。除非，你从其他方面听说过这些词，然后记了下来。”
“这些似是而非的答案，说明你对游戏的理解并不深刻，只是一知半解，并且缺乏钻研精神。当然，并不是说缺乏毅力之类的，而是……似乎钻研游戏这件事情本身，对你而言的优先级并不高，是一件收益比较低的事情。”
“至于错得非常离谱的这几道题，就比较令人玩味了。”
“按理说，即使是对游戏行业完全不了解的门外汉，至少也该懂得设计师和原画师的关系吧？这游戏就是为了劝退玩家这种回答，也非常不合情理，隐含着太多的主观性。”
何安的双目炯炯有神，看向裴谦的表情充满着狡黠和自信：“似乎，你也给我出了一道隐含的谜题啊？”
裴谦露出一个震惊的表情。
这么神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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