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总叫胡思录，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平头男。
胡思录自己说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高健康都是跟他联系的。
请他单独在外面吃过三次饭，唱过两次歌，胡思录一个人抱过三个小妞，高健康先后在他身上化了五六万元钱。
高健康带着季红珍往西走去，叶晨见第二间房子里有个中年男人，昨天晚上没有参加饭局，悄悄趸进去问：
“你好，我问一下，这个装修工程什么时候开工？”
这个人面相善良，目光正直，他打量着叶晨反问：
“你们是哪里的？”
叶晨说：
“我们是一个建筑公司的。”
中年男人犹豫了一下说：
“我们也不知道，你们要问，就去金巍实业公司问。”
“这里是土建项目部，土建还没有完成，怎么能搞装修？”
叶晨后悔没有打开手机录音键，他见中年男人办公桌上堆着一叠装修图纸，弯下腰看了一下。
图纸上标明的出图日期是四年前的。
叶晨更加坚信，这个装修工程是假的：装修图纸已经过期，怎么可能马上就要开工？
这个高健康，还自称是建筑圈里的老法师呢，怎么连这种烂尾的工地，这种过期的图纸都看不懂呢？
叶晨不再往里往，一个人站在外面等他们。
一会儿，高健康与季红珍贴得很近地走出来。
高健康得意地看着叶晨说：
“你也看到了吧？这个工程是真的，马上就要开工。”
季红珍满脸阴霾，挺着丰满的上身，鄙视地看着叶晨说：
“哼，真是一个愣头青，没有头脑，把这么好的事给搞砸了。”
“里面几个人对我们昨天晚上滑脚很生气，说你们还来干什么？这个工程现在还轮得到你们做吗？”
叶晨淡然说：
“我问第二间房子里那个中年男人，这个工程什么时候开工，他说这里是土建项目部，土建还没完成，怎么能搞装修？”
季红珍白净的俏脸拉下来，掉头去看高健康。
高健康不屑地说：
“你知道什么呀？这个人是这里的另类，不合群，跟你一样。”
“胡总说，他们都不把他当人的，昨天晚上吃饭，都没让他参加。”
叶晨心里一跳：捣浆糊人在颠倒黑白地乱说，让人真假难辨。
高健康又说：
“另外，他很可能要推荐自己的队伍来接这个工程，才故意这样说的，想把你吓走。”
“谁推荐成，谁能拿到中介费。”
“他们要五个点的中介费，我都答应他们了。”
“五个点，就是七百五十万元钱啊。凡是有些关系的，谁不想推荐自己的队伍啊？”
“要拿到这个工程，很不容易啊。你却还要把它搅黄，你说我恨不恨？”
这样一说，季红珍又相信起来，回头瞪着叶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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