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是赌场的会客室。
这里发生过价值超过十位数的谈话，也发生过不足为外人道也的血腥一幕，更有激情四射在这里上演，简而言之：有过诡异、有过血腥、有过尴尬，从新京赌场开设至今几十年里，这间会客室可谓把所有画面上演一遍。
但唯独没有此时的情况发生。
说是看傻子有些过分，说是看外星人十分贴切。
张宗林的雪茄端在半空中，燃烧了很长一截，却迟迟没有吸，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尚扬。
“你…在逗我？”
因为在他看来，很多事情都是常识，怎么能不知道。
尚扬被他看的也有些不好意思，孔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智也！他也很想做回答，我都知道，好让自己不那么尴尬，可确实都不知道…
挠了挠头，干笑道：“张叔，要不然您给我讲讲？”
不懂就要问。
张宗林身体一颤，烟灰都掉到裤子上，极其凌乱，赶紧站起来掸掸烟灰。
其实他今天要见尚扬的目的很简单，人走在江湖上需要的是朋友，要处理的是人情世故，虽说尚扬年纪小了点，可在华夏北方大地上，还是很有分量的，因为他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赵素仙、乃至当下很安分的王熙雨…
如此分量的人，多接触总比少接触要好。
却没想到谈着谈着，发现“知识储备”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他还是敢相信尚扬真的不知道，掸过烟灰重新坐下，眼睛还是盯着尚扬。
“张叔，我这个人一直在北方，没见过什么世面，不都说三富养一贵嘛，我能有今天都是因为有人提携帮助，再加上一点点运气，富是富，却没达到三富的程度，你知道的，我父亲走的早…”
尚扬也觉得气氛微妙，只好自己给自己圆场。
张宗林顿了几秒，勉强把震撼压下去。
缓解道：“确实，尚五爷应该能了解，可你回到永城的时候他已经病倒，很多事情没来得及交代，所以你不知道很正常…”
他把雪茄灭掉，深吸一口气道：“其实国内的形势很明显，最顶尖的家族只有几个，都是有迹可循的…他们不显山不漏水，却也有很多人活跃在社会上…”
“上世纪九十年代，有一个人创办了网络公司，短短两年内，市值达到两百亿，后来因为资金链断裂而破产，他转行开始做保健品，也是国内第一位以广告模式，在一夜之间崛起的保健品，我说的这人知道是谁了么？”
一半讲解，另一半也是在考。
如果尚扬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给他讲述就太累，也能侧面反应，尚扬不是没触碰到，而是没开眼看世界，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小农思想。
“姓史那位！”
尚扬很严肃，学习就得拿出学习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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