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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黑的目光，看向下方的车流，又看向不远处的高楼大厦。
渐渐的，整个人都有些呆滞了。
他想起了曾经。
那时候的他，刚二阶不久，实力不算太强。
在密林当中，虽然有了一个安身之所，但不可否认的是依然会有不安。
不安，孤寂，迷茫。
那时候的他，便是曾经幻想过，如果能重来，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呢？
如果，回到当初他一拳打爆显示器的日子，他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是不是人生又会有所不同？
现在，一切好像按照他的内心一般。
他回头，看向自己的碎裂的武器，心情却是平静的。
“不管是不是梦。”
“至少他很真实。”
杜黑心头喃喃。
他知道，无论发生的是梦还是什么，至少他得到了改变。
目光变得清明了许多。
杜黑选择了推开房门，离开了宅了许久的屋子。
外界，阳光明媚。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极其美好。
但很快，杜黑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他发现……
自己看许多人的模样，总依稀有些人的影子在内。
那是周天，是马小胖，是青萝，乃至于柳月导师。
这种发现，让杜黑茫然了一瞬，但很快，他反应了过来。
这一切都是虚幻的。
他目光闪烁起来，很快推理出了合理的缘由。
这一切的虚幻影像，不得不说，极其真实。
但唯独，却是存在一个缺陷。
这虚幻的影像，应该是按照他记忆残存深处来进行勾勒，进行放大。
但，这其中却是有着一个致命无比的缺陷。
他，杜黑，尼玛压根就是个宅男。
宅到那种很难外出一趟的程度。
对于其余的人，几乎不存在什么印象。
若是硬要说，有什么印象，在心里比较深刻的，也就是马小胖这群人。
因此，无论是建筑也好，蓝天白云，山河大地，这虚幻的景象都能够完美的进行复刻，让人真假难辨。
但唯独……
人的印象。
因为缺乏对许多人的深刻印象，在这幻阵勾勒之下，这些其余的，所谓的人的模样，却是无可避免的有着马小胖等人痕迹。
“果然，这一切都是虚幻。”
杜黑这时候，彻底的有了判断。
与之前的茫然不同，这时候的杜黑，显得从容了许多。
大步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杜黑看向了电脑的屏幕，咧嘴一笑：“既然，命运如此，那么，便无需去更改。”
“所以，当初是怎样，现在，也这般吧。”
自语当中，杜黑拳头狠狠的捏起，而后，一拳将电脑屏幕砸碎。
咔嚓的声音在电脑屏幕破碎的同时传来，四周的一切，再次变得清晰明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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