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琪险些没能耐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奈何林秘书的话说得毫不留情却又滴水不漏，她连发作的余地都没有。
她只能温柔地笑了笑：“那就麻烦林秘书给我预约一个最早的时间可以吗？我真的有急事找顾总。”
“好的。”林秘书拿出手机看了看，道，“如果您想预约的话，我可以为您预约下周三下午三点的行程。”
于思琪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下周？这周不行吗？我是他朋友。”
“顾总这周的行程的确已经排满了。”林秘书彬彬有礼地说，“既然您是他的朋友，您完全可以通过私人渠道联系他，相信顾总一定会为您空出时间的。”
于思琪暗自咬牙。
私人渠道？她当然在微信上跟顾渊说了今天会来找他，结果就是被前台拦在了大厅里，她亮出自己的身份，却只来了林丽这么个总裁助理接待她。顾渊不可能没看见她的消息，只是不想见她，所以在装傻吧？
况且……
于思琪挑剔地打量着林丽——小小一个总裁助理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又是贴身秘书这么敏感的身份，这个林丽说不定是跟顾渊有一腿才这么嚣张。
心里有了定论，她的语气一下子冷淡下来：“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把我的身份告诉顾渊？”
“我的确说了有一位自称是朋友的于小姐要找顾总。”林丽不卑不亢地回答。
“不可能，顾渊怎么可能不见我？”于思琪十分笃定，“我……”
“林丽。”冰冷的声线从电梯方向传来，顾渊一步一步走到两人附近，淡淡道，“我要的文件呢？”
林秘书迅速道：“抱歉顾总，我这就拿到办公室。”
于思琪脸上已经迅速挂上了温柔的笑容：“顾渊，我今天刚好有空，所以想来看……”
后面的话被顾渊大步离开的背影硬生生憋了回去。
于思琪：“……”
顾渊的动作简直就像是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在她脸上，恍惚间，于思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她仓惶地四处张望，前台的两个女生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肯定是在嘲笑她吧？
她捂着脸，狼狈不堪地逃了出去。
另一头的电梯里，顾渊对林丽道：“不要把工作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林丽立刻回答：“好的，顾总。”
“还有……”顾渊不自在地抿了抿唇，若无其事地说，“今天的事情不要让嘉清知道。”
林丽没忍住勾了勾嘴角：“是，顾总。”
她从毕业起就做了顾渊的助理，这些年来，像于思琪这种不自量力的人见了不知道多少。况且，从前的顾渊只是对女人不假辞色，而如今有了心爱之人的顾渊，就是彻彻底底的不留情面了。
林丽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有些感慨，也有些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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