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现世，天下共诛，何况他还是一个魔，若救了他，便是与整个人族为敌，不仅是我，整个虚空学院都会受到牵连。”
“孟妃，从今以后你要忘记他是你的师父，你有妖孽之资，就算入了虚空学院也是最巅峰的一列天才，切莫因为他而毁了大好前途。”
何沉看着天穹中的一幕，看向身前的孟妃，一脸的凝重，孟妃抬头，看向他，眼眸通红，白玉面具下有一行眼泪缓缓流下。
“为什么？”
她问道，一句质问，让得何沉一怔，看着她，沉默了下去。
“轰——”
天穹之上，叶灵被轰入大地，紫血染红天穹，一截断臂从天穹跌落。
“师父！”
孟妃呼喊，眼中浮现出一抹腥红，欲要冲上前去，何沉布下禁制，拦住了她。
“没有用的，他是异族，是魔，你去了也帮不了他一点，想要救他，除非把这里的人杀光，并且以后还要面对整个人族的讨伐。”
何沉说道，看向被轰入大地的叶灵，神色微凝，再看向孟妃，看到了孟妃的眼神，微微一惊。
一双腥红、绝望的瞳孔，透着一股让人窒息、剧毒一般的魅惑力，让得他都有片刻的失神，一个连道武境都没有跨入的人竟是影响了他。
“我师父有什么错，他从未做过一点对不起这世上的事，异族又如何，魔又如何，仅仅是为了人族大义就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吗？”
“若人族皆如此，我愿此生不为人，我愿成魔，屠尽人族星空。”
孟妃说道，近乎嘶声力竭的声音，让何沉都是心底一颤。
他探过孟妃的骨龄，只有不到五十的年纪，就算叶灵是他师父，但也应该并没有多大感情，但是现在，他知道他错了。
叶灵，或许在她心中已经不仅是师父了，我愿成魔，屠尽人族星空，难以想象，这样的话竟会是从一个不到五十年龄的女子口中说出。
看着双目赤红，浑身颤抖的孟妃，他心底不由得生出了一抹不忍。
“孟妃，没有用的，就算是我出手也救不了他，我是虚空学院长老，所代表的不仅仅是我自己，还是整个虚空学院，对不起。”
何沉说道，看着孟妃，再看向远处一片大地，神色微微一颤。
“嗤！”
一柄剑，从大地斩出，横断苍穹，斩杀数万人，一个浑身浴血的人冲出，刚飞了不足一里，又被铺天盖地的攻击轰落。
撞碎了数座山峰，身体陷入了大地中，紫血在染在山石之间。
太多的人了，其中还有半步帝尊的存在，漫天都是道法、刀剑，就算是叶灵有妖孽之资，在这一股力量面前也无一丝抵抗之力。
能撑过这片刻已经是实属难得，但是再往下就没有一丝机会了。
“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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