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赵东灵又有些于心不忍，茸茸今年才五岁，却要面对这样的事实，是个很残酷的事情。
“粑粑，你老婆是不是不要你了？”赵茸茸忽然说道，声音奶声奶气，十分稚嫩，但说的却很认真，赵东灵还感受到了一丝平静。
赵东灵被逗笑了，原本沉重的心情有了一丝缓解，还有些惊讶，他很难想象，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还如此的平静。
仿佛……她早就知道了？
赵东灵认真的看着赵茸茸，考虑再三，说道：“茸茸，我老婆不要我们了，你会伤心吗？你会怪爸爸吗？”
“茸茸不伤心，那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粑粑，你老婆不要你了，茸茸不会。等茸茸长大了，给粑粑再找个老婆。茸茸不怪粑粑，粑粑是好粑粑，你老婆不是好妈妈，茸茸再也不会想她了，才不会为她伤心咧。”
说着说着，后面的话赵茸茸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睛也略微有些红了起来。
傻孩子，你明明很伤心，却反过来安慰爸爸，赵东灵慈爱的看着她，问道：“茸茸，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眼睛进沙子了。”赵茸茸揉着眼睛，说道：“那天茸茸在学校看见你老婆和一个叔叔在一起，我跑过去找她，旁边的叔叔呵斥了你老婆一顿，还说茸茸是小杂种，茸茸当时哭的很伤心，妈……你老婆还帮着那位叔叔，然后就不理茸茸，离开了，然后就再也没见到妈妈了。”
赵茸茸像是忍不住了，突然哭了出来，哭泣的问道：“粑粑，妈妈为什么不要茸茸和粑粑了。茸茸没有想她，茸茸不想妈妈，茸茸没有伤心，茸茸还有粑粑。粑粑，你也会不要茸茸吗？”
“傻孩子。”赵东灵一把将茸茸抱入怀中，安慰道：“茸茸放心，爸爸一辈子都会陪着你。爸爸发誓，一定会找到妈妈，问她为什么。茸茸相信爸爸吗？”
“嗯！茸茸相信粑粑！”赵茸茸用力的抹掉眼中泪水，小脑袋在赵东灵怀中重重的点着。
赵东灵取出一包辣条，放在了赵茸茸手中，表面满是慈祥的笑容，内心中却已怒火翻腾的说道：“茸茸，这辣条可好吃了，吃完了爸爸送你去上学，再帮你教训一顿那群没教养的同学，好不好？”
“粑粑最好了！”赵茸茸又开心了起来，欢呼一声，便开始撕包装，吃好吃的。
“哇！粑粑，这辣条会发光耶，好厉害！一定很好吃，茸茸要开始吃了！”
“太好吃了！粑粑，这是茸茸吃过最好吃的东西，粑粑，以后茸茸能天天吃这个吗？算了，粑粑好像没钱，那……隔几天吃一次好不好。”
赵东灵笑了起来，说道：“茸茸，爸爸现在有钱了，这辣条就是爸爸发明的，咱们以后天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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