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婉如眸色幽深，漆黑如墨，好似漩涡将凤婉思整个人都吞噬。
“三妹，你如今脸被烧毁了，连金丹都没了，不过是废人一个，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二姐这样做，纯粹是为了你好啊，最起码让你的死有些价值，也不会活着白受罪，被人冷嘲热讽！
凤栖那个贱人很快就会去陪你的，你一点也不孤单，你相信二姐！”
凤婉思见她神情决绝，心底一痛，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她双手死命挣扎起来，表情完全扭曲了，痛苦的哀嚎起来，“凤婉如，你辛辛苦苦把我救醒，就是为了这一天吧？”
凤婉如对她的反应，没有丝毫的意外，毕竟要死了，总会挣扎一下。
她脸上挂着惯有的温柔的笑，淡淡回道：“是啊，当初把你救回来，就是为了让你的死，发挥更大的价值。
倘若当初你死在了杻阳山，外祖母或许会震怒，母后或许也会震怒，可那又怎样呢？
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你，是你故意设计陷害凤栖，只不过设计不成，反被打而已，咱们丝毫不占理。
可如今就不一样了，你若是死在这里，我再弄成是凤栖潜入玉山杀了你的假象，那可就是她的不是了。
若是被人知道，凤族的小公主偷偷潜入玉山，杀了神之凤族的三公主，你觉得这个消息传出去了，会引起怎样的后果呢？
到时候，咱们神之凤族再对南山凤族出手，那就是师出有名，其他族群也不会站出来讨伐我们的。
毕竟那时候就成了咱们神之凤族和南山凤族的私怨，而且我们占理啊，没人会站出来为他们说话的。
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好？”
凤婉思看着她疯狂的脸，身体极度地瑟缩着，脸上却现出破釜沉舟的挣扎。
“凤婉如，你这个疯子！是你！都是你！从始至终，都是你在利用我！
之前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从未想过是你在捣鬼，毕竟你是我亲姐姐！
如今你撕破了脸皮，我再回想前尘往事，才发现，一切都是你！
是你一步步地把我逼入了深渊！凤婉如，你这个疯子！”
凤婉如浅浅一笑，并没有否认她的话，“是啊，是我，都是我，可惜你现在知道，已经晚了。
不是二姐特意想陷害你，是你自己蠢笨，又怎能反过头来怨我呢？
从始至终，所有的决定都是你自己做的，不是吗？我可从未逼迫于你。”
凤婉思拼命挣扎起来，却依旧徒劳，手腕被她死死扣住，就如被铁链锁住一般，动弹不得。
她无法自已地颤抖，眼泪糊了满脸，痛不欲生地看着她，眼神能将之撕碎。
“当年在北极天矩山，毕方神君被收为关门弟子的那一日，是你让那个丫鬟来告诉我，凤栖在藏书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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