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集在一个山崖边上坐着，警卫员跑过来，他似乎有话要说，但是却开不了口。
人是找到了，但是呢，却牺牲了，怎么说？
他抬起头看着警卫员，“说吧，什么情况我都能够承受！”
“营长……我们……”
警卫员结结巴巴的说道。、
“捡重点，赶紧说！”刘集站起来。
“我们找到了冯春秋连长！”警卫员说道。
刘集不敢相信，也不敢说出那几个不好的字眼。
他呆呆的看着警卫员，想让警卫员自己说出来。
“冯春秋连长牺牲了。丁醇排长也牺牲了。另外，二十多个八路军战士无一生还！”警卫员说完，低着头！
最终，刘集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
战争的残酷永不止于此，可是，老天爷似乎在和他开玩笑，他和冯春秋这么久，冯春秋可以说是最优秀的一个连长了，他懂得战略，作战英勇，全军比武还获得了第一名，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优秀的人竟然牺牲了！
刘集强忍着眼泪，他不敢说话，怕以说话，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可是，他的嘴唇在颤抖，“这……”
这个现实，刘集怎么也不敢相信，“不可能！”
刚刚说完这三个字，刘集的眼泪夺眶而出。
“骗我！”
警卫员低着头不说话了。
“一定是骗我！”
刘集再一次说道。
这时候，几个连长过来，看到刘集的样子，几个连长也明白，似乎这一切刘集已经知道了。
他们不敢说话，就站在原地。
“你是不是骗我？和我开玩笑？”刘集过去推搡着警卫员的肩膀。
“没有，营长，我没有骗你，一连长他确实牺牲了！”警卫员说道。
刘集看着身后的几个连长，“你们说，真的找到了冯春秋？”
“营长……”
“营长！”
“说话，是不是？”刘集瞪大眼睛，不敢挤眼睛，真的怕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
“是！一连长牺牲了！”
沉默，伴随着就是眼泪。
这时候，几个战士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人，担架上的人脸上沾满了泥垢，还有血液。
不用说，这一定是冯春秋的尸体了。
“把所有牺牲的同志们带上，回家！“
刘集说完，一转身，不争气的眼泪又一次掉下来。
打鬼子，他从来不眨眼，可是面对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冯春秋，他却眼泪止不住。
“营长，此战，共消灭了伪军四百三十七人！俘虏伪军三百二十一人！“
一个连长汇报着战况。
可是冯春秋死了，即便是再有最好的战斗，又能如何呢？
“回家吧！“
刘集说完，走在前头，战士们把牺牲的同志们放在担架上，走在泥泞的路上，朝着五号据点而去。
看着八路军慢慢的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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