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烧了秋水阁。”
程玉瑾进了书房后，独留楚清尘一人在外，德山看着她。半晌后开口。
“不是我。”
“可你杀了两个小厮。”
“在君落眼中，他们不过就是两条会叫的狗，杀了就杀了。”
德山蹙眉，小声警告道：“这般直呼爷的名讳，你不要命了！”
楚清尘冷道：“他若是想要了我的命，绝不是因为我直呼他的名讳，而是他——单纯想杀了我。”
德山犹豫会儿，轻声开口：“王爷还是挺喜欢你的。只要你乖乖的，他不会对你如何。”
楚清尘冷笑一声。
“从来没见过会咬人的狗，自然会有几分兴趣。我若真的乖了，估计离死也就不远了，很有可能，下一个住进秋水阁的就是我。”
她说话真的很噎人，德山听了刺耳，又不知如何辩驳。
“你的伤好些了嘛？”
半晌后，男子的声音又响在耳畔，楚清尘终于抬头看他一眼。德山似乎没想到女子会看她，脸上带着窘迫转了头。
男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女人关心，除非他对这个女人感兴趣。“你喜欢我？”
“不……不是。”
德山被人戳破了心事，一张口有些结巴。
楚清尘心中暗笑，前后想想，愈发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他和他的主子一样，对没遇见过的人和物都有着好奇心。
“我们不可能，你收了你的心思吧！”
德山有些难堪，冷冷道：“也对，在你眼中，我不过就是王爷养的一条狗，你自是瞧不上的。”
楚清尘不想和他多说废话，直言道：“我是寡妇。”
好女不嫁二夫，她被秦致远所弃，算是半个寡妇。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再嫁人。所以，没有必要的牵扯，还是早早断了好！
纵使她是完璧之身，也一定不选德山。和他的身份无关，原因只有一个，打心底里厌恶，如同厌恶他的主子一样。
德山看她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像她这般江湖女子，这个年级未曾婚嫁，实属正常。确没想到，她已经……
“对……对不起啊。”
楚清尘不在多言，静默而立。
她又想到了秦致远。以及三年前，自己在秦府所受的一切屈辱。
德山本是有些不信的，可看着身侧女子突然感伤起来，这才愈发觉得抱歉。
他刚想开口，书房门被人推开。一只小巧的绣花鞋，映入眼前。
两人齐道：“程夫人。”
程玉瑾又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王爷唤碧儿姑娘进去。”
“是。”
楚清尘等着两女出了房门，方才抬步进了书房。
君落的书房很是凉爽，楚清尘只迈进了一步，彻骨的寒意，就漫及全身。
意外的是，君落这才根本没有看她的意思，满头于桌案前，似乎在处理着什么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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