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还在乎别人？”
听到方恒的话，老者立刻一笑，道，“你看起来可不像是那种心慈手软的家伙。”
“善我者我善之，恶我者我恶之，很简单的道理，他们和晚辈无冤无仇，却要因晚辈惹出的怪物而付出生命的代价，那晚辈自然是不同意的，如果前辈不制止，晚辈也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些怪物解决掉，这是晚辈的原则，和心慈手软没有关系。”
方恒淡淡一笑。
“是么？换句话来说，如果他们对付了你，那你就会毫不留情的对他们动手了？”
老者笑道。
“是这意思。”方恒点头。
“你这原则，倒是的确让人佩服，不过，会不会太被动了一些？”老者眼神一闪，“你总是看着别人对你如何你才如何，你为什么不主动去对别人做什么呢？”
“武道大世界，主动的人已经很多了。”方恒摇摇头，“人人都把自己的利益和目标建立在他人的生命和尊严之上，这样做，固然能培养强势的性格和心理，但同时也很容易被扭曲，认为自己凌驾于一切之上，我不喜欢那样，因为那样，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当然，这也不意味着我喜欢当个烂好人，我只是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真实不虚的武者而已，而这个武者，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不要什么，那别人就在给，也是不要。”
“好，我明白了，你是一个听从自己心意的武者。”
听到方恒的话，老者也是笑着点点头，“你修的，是顺心意，是自由，这很好，你有自己的武道道路，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也是一种高高在上？凡事按照自己的原则和心意，这和那种把自己的利益目标凌驾在他人生命之上的家伙，可是没什么分别的。”
“说着是没分别，但实际上，还是有分别的。”方恒笑了笑，“至少，我问心无愧，那种把自己的利益建立在他人生命之上的家伙，却是经常心里有愧的。”
“龙行乱这么强，一看就知道杀了不少人，可我没见他有什么愧疚之心。”
老者道。
“还是那句话，那是因为他杀人杀的太多，他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他了，他认为自己是对的，可实际上，那个认为自己是对的他，不是真正的他。”
方恒笑着一摇头，“说到底，人之初，性本善，没人一开始就会无缘无故的杀人，只是这个世界的现实逼迫，造成的人杀人而已，他杀到了这个地步，塑造了这种性格，但是，这不是真的他。”
“所以之前你轻易的用言语在他心灵上留下了阴影。”
老者这时候一笑，“如果他和你一样，是真正的武者的话，那他就不会被你三言两语打击到了。”
“是这道理。”方恒笑着点头，“前辈这不都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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